非要说这个,只怕佩着泰阿剑的陈总管一直觉得自己是在为张首席防备那些人呢。
“此外。”徐世英继续旋转手中酒杯笑道。“我刚刚在河内那里证了宗师,再带着我不划算……现在回头想想,首席之前为了让我锻炼,一意沉默,也是憋屈了不少,河南的事情,还是让首席肆意为之吧。”
“不错,不错!”张行难得张扬起来。“也该我再出些风头了。”
首席如此姿态,刚才猛的一惊的陈斌也只能胡乱点头,魏玄定则无声斟酒自饮,倒是柴孝和终于找到机会拱手行礼了,将事情应承了下来。
十一月中旬,邺城下雪了。
但反而变得格外热闹了。
先是担心凌汛的部分河南籍贯的军士纷纷南下,提前归乡,军功点验暂时没法覆盖到他们,可只是走前拿着这几个月积攒的军饷搞大肆采购红头绳跟牛犊子,就已经让邺城车马纷纷了。
河南人着急回家,河北人就不急了,在张首席的直接关心下,河北的军功点验复核立即展开,而不止是战斗人员,参军、文书、地方官,甚至部分表现突出的民夫也都得到了嘉奖。
与此同时,依然是在张首席的直接关心下,例行的相亲会以及祭奠牺牲的追悼会竟然也同时展开。
这使得那些最突出的,也就是被指定为“战斗英勇”、“军功卓著”,最先得到此次战斗表彰鲸骨牌和升迁机会的河北籍贯年轻人,往往是上午刚刚参加完相亲会,下午就去追悼会,转头第二日一早就拿到了新的任命文书。
然后,就要考虑腊月过年和婚姻前程了。
没办法,这就是战争年代下新兴政权的特色。
可以想见,这种生死、慌乱、结合、离别、成长挤在一团的过程还会持续一段时间。
也就在这么一片生机勃勃万物竞发之态里,在一切都熙熙攘攘着往着年关而去的好时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