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功颂德,也无人搞什么政治暗示,让魏玄定立即让出国主位置来,甚至没有人吟诗作赋以作夸耀!
着实可惜。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行道迟迟,载渴载饥。
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张行举起杯来,也不用真气,就是大声当众吟诵了一首看起来挺合时宜的短歌,一时间只有周边黜龙帮高层能听得清楚。
这歌当然合乎时宜,讲的就是出征归来,而且也的确下雪了,时宜两个字算是到头了。
吟诵完毕,一口酒下肚,就更妙了。
“首席不是一月内三次大捷,逼退对方得胜归来吗?如何就悲哀了?”眼瞅着张行放下酒杯,就在旁边桌子上的魏玄定这才皱眉捻须来问。“况且,是我们后勤供给的不足吗?如何又饥渴起来?而且首席走的时候也不算杨柳依依吧?”
不止是魏玄定,在座几位龙头和大行台的总管、分管们也都停箸紧张来看。
“老魏这就是不懂文学了。”张行带着三分醉意摆手来笑。“杨柳依依是夸张,是为了跟雨雪霏霏对照,你根本不晓得文人为了对仗能硬编什么东西……至于说饥渴、悲哀,也不是说我们,而是从士卒,乃至于士卒家人的角度来言……于他们来说,战争这个事情总是危险的,哪怕是不停大捷,可只要继续打仗,也可能会毁家灭身,所以一月三捷,也要我心悲哀;相对应的,哪怕是后勤妥当,猪羊酒面俱全,也比不上家里的老婆孩子热炕头再兑上一碗面疙瘩汤,所以是说回家之路‘迟迟’与‘饥渴’。”
“这倒是情真意切了。”听着张首席的硬掰扯,魏玄定也只能拢起自己制式黑色冬衣的袖子幽幽一叹。“怪不得首席能做首席……打完了胜仗就立即想到这个,寻常人哪能往这里想?”
张行摇头不止,也不知道是真喝多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