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最好如此,一切还是以奔袭淮阳为上,越快越好,这是唯一军令。”
刘黑榥连连颔首,再不迟疑,不顾漫天飞雪,大声呼喊,要包括张公慎营在内,全军准备,即刻成行。
而其人下达完军令,眼见那踏白骑要走,方才想起什么,终于认真来问:“首席现在何处,还在历山吗?”
“回禀大头领,委实不晓得,非要猜测,现在应该已经到了济阴。”那踏白骑在马上稍作回转,便打马而去了。“我从历山下来时,踏白骑已经往济阴方向去了。”
刘黑榥更加操切,直接对属下催促起来。
张行当然不在历山,也不在济阴。
而且这一日,从历山,或者说从他身侧下达的军令不止是一封,整个河南,从单通海的济阴行台到王焯的內侍军,从已经在淮西前线的伍惊风部到登州、徐州各部,全都有针对性的军令。
内容参差不齐,但合在一起,无外乎是先锋先动,同时在后方发动接应式攻击并汇集兵力,尽可能快的、突然的对整个淮西地区进行打击。
没错,刚刚渡河,漫天飞雪,黜龙军便直接发动了攻击。
廿八日一早,风雪稍驻,张行和随行踏白骑更是抵达梁郡。
具体来说,是梁郡郡城宁陵城外。
这里是黜龙军的统治范围之外——梁郡太守曹汪、淮阳郡太守赵佗,早年大魏崩坏时就是墙头草,名义上都跟黜龙帮对立过,也都暗地里接过头,但之前司马正北归,双方在谯郡做过一场,就此分野,淮阳郡全郡归了东都,梁郡除了东四县也归属东都。
当然,谁都知道,这两家是半独立势力,是双方的缓冲。
只是来到这日早晨,忽然有人告诉还沉浸在河内战事的曹汪曹太守,张行来了。
“谁?”还没从火炕上起床的曹汪有些发懵。“谁要见我?”
“不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