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围人难免诧异。
徐师仁也肃然道:“未见到他们装备哪里虚弱。”
“不是虚弱,而是我看了许多缴获,除了特定精锐外,关西军寻常军士身上几乎没有装饰。”张行正色道。“往好了说,这是他们务实,但咱们都是军伍里的人,如何不晓得,只要一支兵马有好胜心,有打仗的念想,便总想着让自己衣甲区别于他人,要更鲜亮一些……诸位,要么是他们的经济根底没有咱们稳当,要么是军士严刑峻法不得伸张。”
“不错!”
“就是这个意思!”
“这就对了!”
“其实不止是根底,只这一战,咱们后勤跟援军应该也比他们利索!”
“越往后越好打!”
院中气氛终于热烈起来。
且不提张行如何搞“十胜十败”临场激发士气,另一边,被打断腿捆着双臂的薛仁躺在踏白骑位于温城城西的“宿舍”内却是百转回肠……他,一直很兴奋。
没错,薛仁一直很兴奋。
他兴奋于今日自己的越众而出,一跃而登堂入室为中郎将,乃至于堂堂国主当场夺了另一位中郎将的薛字旗以成自己先锋之实,从此名震于关西;也兴奋于自己反复冲杀,破阵压将,酣畅淋漓;甚至兴奋于自己最后那凌空一箭……哪怕是没有射死射伤那位首席以成奇功,可换来三位宗师与大宗师,也同时是天下最有权势二人为他亲身对抗,也足以让他兴奋莫名!
甚至现在,被打折了腿,安置在这里,他同样兴奋!
只想着待会张行过来劝降,若是只给个头领,自己便要迟疑几日再答应,若是给个大头领,那自己就现在答应……然后都要求对方先不要声张,允许自己回河东老家取家眷……届时,若是头领,就一去不复返,直入关西大军营中;而若是大头领,便与妻子商议一下,再做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