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三人相见,倒没有什么多余感慨,甚至气氛有些尴尬。
张行和秦宝只能先询问对方伤势,而胡彦则有些不知轻重的埋怨对方,难道不晓得自己在这里,如何让阚棱这种跟他有旧怨的外来户做先锋,平白挑起战事,闹得死伤?
于是气氛愈发尴尬。
能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确实不知道胡彦在这里,说句不好听的,他张首席现在肩上扛的是快百郡的半壁江山,心里装的是千万军民,怎么可能会在意一个不相干的关城守将是谁,又跟自己这边哪个将领有什么恩怨?
就这几天参战的,就有二十五个营,外面还有几十个营在打或准备打,哪个头领没有自己的故事?真要是计较这些,他脑子早就炸了。
甚至更进一步,知道了又如何?难道会安排人家阚棱后发?
开什么玩笑,人家阚棱是披坚执锐的为黜龙帮为大明奋战的,你胡彦私交再厚也是其他阵营的人!
秦宝先开口掰扯了几句,然后就坐在榻沿上的张行无奈开口:“胡大哥,现在咱们是两家,这话没法说,你若愿意降,我作为兄弟,自与你们做调解,如何?”
躺在榻上的胡彦因为失血面色发白,却依旧保持着某种冷静,他沉默片刻,没有直接回应,而是去看立在榻前的秦宝:“秦二郎,当日张三郎在东境造反,你跟他生死一般的交情,为何拖了两三年才去?”
秦宝尴尬一时,但还是正色回复:“因为我那个时候眼界不够,总觉得自家能出人头地,让老母宽慰,有宅子有钱粮,让妻子无虞,有马有枪,让自己驰骋,便足够安心……却忘了,这私人的苟安根本禁不住天下的动摇,一隅之地的平泰更是遮不住天下的流离苦楚,这才下定决心,无论如何帮着三哥安定天下。”
“剪除暴魏,安定天下,这些年也听出茧子来了。”很明显是因为伤势缘故,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