畔,没有浮桥,又不敢显露修为腾跃过去,便临时寻了几艘小船,分批渡过,来到了正是杨柳如丝的狐狸淀。
这个时候,鄚县南面的溃兵已经越来越多了,与此同时,也开始出现了成建制的黜龙军,狐狸淀中,罗信忍着疼痛上了马,然后抬头去看头顶已经快到正南方的太阳,只能低头打马跟上了自家亲父。
但走不过数步,便复又勒马:“父亲,你先走吧!我不能走!”
罗术诧异回头,然后惊怒一时:“这个时候耍什么脾气?”
“我总得去告知一下义父吧?”罗信面色惶急。“父亲……岳父大人既没了结果,那咱们想在幽州守住,总得有个宗师……河间已经没了指望,若能让薛氏一门来到幽州,岂不两全其美?”
罗术一怔,心中翻转,却是在迟疑片刻后点了下头:“记得保重自己……若遇到为难的情境,该降就降!”
说完,自是打马北上去了。
罗信等了片刻,也掉头往南,直奔河间城而去。
就在罗信打马向南的时候,数十里外的滹沱河另一侧,白有思忽然就散了那柄拿来用了许久的金刀,然后立定在空中。
薛常雄心中微动,晓得关头到了,却也在空中立定不动:“白三娘有什么见教吗?”
“见教不敢。”白有思平静来言。“我有一剑,想请薛家叔父鉴赏。”
薛常雄冷笑:“刺龙之剑吗?”
“不是。”白有思看着对方,缓缓做答。“恰恰相反,正是那日刺龙之后,有所反思,才得出的这一剑……毕竟那几剑,不过是龙身落地,借力而为罢了,不足为道。”
“你倒是心存远大。”薛常雄幽幽一叹。“后生可畏。”
“我既观人,又用剑,便自然来想,人为何要用剑?”白有思没有接话,只双目清亮如水,自行解释起来。“想来想去,倒也简单,那便是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