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却还是惶然。
“西大营哗变逃窜了。”薛常雄此时强压震动,努力来言。“慕容将军,你应该晓得我留你在河间城,还将不稳的部众送进来是什么意思吧?”
“早就想到了。”慕容正言也强压种种,努力来言。“总管是晓得这些人没法用,也不准备用,留给我让我在黜龙帮那里有个本钱,而自家却准备一去不复返了……属下惭愧。”
话到最后,终究还是压不住心中翻腾,一时落泪。
薛常雄本想说些什么,但到了这个时候,也是一时无言,许久才努力道:“陈斌之后,我也晓得自己为人为事的不足,本想不能再负了你,可到头来还是要闹笑话……慕容将军,我去西面看一看,如果还能压得住局势,你就继续锁着三道门,留着城内兵马与黜龙帮做交代;若是西大营根本没法阻拦,那就是人心到一定份上了,你就等我带本部和子侄各部走了,把几道门打开,让他们也散了就是,省的把怨气撒在你身上。”
“总管,真不能降吗?”慕容正言听到这里,眼泪扑簌不能止,只能尽最后言语以作挽留。
薛常雄再度沉默了一阵子,艰难来答:“自古艰难唯一死,可让我去对陈斌低头,哪怕只是过一场,却也比死都难。”
说着,到底是甩开对方,高高飞到空中。
而只是在空中一扫,这位金刀宗师却又有些摇摇欲坠起来——无他,非单身西大营的部队逃得飞快,散得极开,便是他让自家儿子带领着做隔离的亲信部队,居然因为向西面移动,目睹了大逃散,然后也跟着逃散起来。
远远望去,自家幼子努力打马前后呵斥,却根本挡不住溃散之势。
其人无奈,只能放弃往西面七里井一行,转向自家儿子处,稍作震慑……然而,便是“太阳”移动到了头顶,居然都挡不住部队的离散。
落下地来,更有薛万全满脸惶恐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