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义上的统属,私人交际也只有区区几条线,北地荡魔卫连盟友都算不上……”王叔勇忽然提出一个问题。
“伏龙印只当日被太原军追上时与白横秋对一两次便碎了。”张行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袋子,将其中铜印碎渣倒了出来,摊在手上。“我从那一日便唬着白横秋,而此事事关重大,重围之中,也不敢说与任意人来听。“
“不错,不止是这次突围,还有一开始跟白横秋硬碰硬的那一仗,也死伤不少。”
而他身后,张十娘一声不吭,只是扶剑肃立在马上,旁边的武安军也依旧如改道的流水一般转到北面。
“白公自然大气,军队兵马随意抛洒。”李定负起手来,抬头看了看头顶太阳,这才正色道。“其实,若从慈不掌兵的道理来讲,抛洒兵马以图胜算是没问题的,再加上局势艰难,联军中可信的不可信的,弄成这样我倒不怨他……只不过,如今张行不是已经领着黜龙军突围出去了吗?那我自然要收回兵马,维护地方,还请段公成全。”
“说清楚了,但这次不是我不耐烦,而是怕你不敢落子认输。”薛常雄言之凿凿。“白公,你最喜欢下棋,看架势也明显是以棋入道,既如此便该晓得,下棋最忌讳的便是局势已定,犹作纠结!这一局,当日一击不能中,昨夜又不能阻拦,便该只是尽人事听天命……况且,若以天下为局,那棋盘如斯大,就更不要耽误去东都落子去关西起龙了1
徐世英心中感慨,却连连摇头:“白横秋之外,还有王怀通、崔傥两位宗师,前者很可能会从武安折回太原,后者就在我们回去路上……我们这般狼狈,连下顿饭都不知道在哪里,还是太冒险了。”
原来,他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外甥李定……本以为那厮比自己强,乱世一开,自己是往下掉,这厮是往上爬,多少还以为能让自己多个依仗。孰料,这英国公跟黜龙帮打了一架而已,两边不疼不痒的,眼瞅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