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岂不是说我们黎阳放粮之举,抵得上两个大宗师的威力?”
李定听出了对方的调侃和回避,却也稍微轻松下来,并顺着对方调侃起来:“还有三位宗师呢,凑凑活活算三位大宗师了。”
张行点点头,不再吭声,扭头看向窗外,窗外依然风卷花落如雨,但这种景色却又被遮掩在夜幕中,也只有修为较高的人能够欣赏到。
李定随着对方再度看向了窗外,一时也没有吭声,脑子里却四下发散起来。
两人自从在桃林驿相识,然后一番经历,也算是一见如故,回到东都后便常常这般夜谈,彼时二人都是蛰伏之辈,无多余立场,说起话来也无忌惮,从来都是粪土四御,尘埃真龙,大宗师更只是下脚料。
哪里像现在这般,被一个大宗师给弄得要死要活的?
“你还记得你当日言语吗?”隔了不知道多久,李定忽然发问。
“哪段言语?”张行回过神来,认真回应。“咱们俩说的太多了。”
“就是那一回……也是这般天气,你说这真气该如何如何用,不该老是用来打仗那一回?”李定笑言。“大家都笑你的。”
“自然记得。“张行恍然。“我说若天下太平,这真气应该人人来用,却应该用在耕田修路,挖渠送货上面,譬如寒冰真气,就该做冰镇酸梅汤才算是正途……这话我说过不止一次。”
“现在也是这般想的吗?”李定追问道。
“也是这般想的。”张行立即点头。“我的大略主意从未改过。”
李定为之默然。
“那你呢?你还是原来那个观点吗?”张行趁势反问。“觉得这天下真气有限,太平年间更少,只能少数人能用?还是要收到军中或者靖安台之类的地方,以控制镇压地方为上?”
“自然。”李定回过神来,重重颔首。“你呢?你现在有像样的驳斥说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