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以此为大耻?徐大郎被卷了私兵和地盘,全族北移,你再拿捏得住他,他难道会没有怨气和不满?莫说还有战战兢兢的程知理、高士通,本就没有多少服从心思的伍惊风那些大头领了……应该再晚半年做这件事的。」
「是太急了。」出乎意料,张行居然赞同对方的意见。「但我没办法……事情一件压一件,旱灾要不要考虑会不会出大岔子?淮西要不要稍作干涉梳理?徐州要不要压一压?更不要说亲眼看到河南这里,稍微一时不管,便自甘堕落,委实忍耐不住……想要做这些事,哪个不要集权?不要统一处置?」
「这就是问题所在,这就是问题所在。」张世昭长叹一声。「你说你是为了大局着想,不耐烦搞这些人事上的蝇营狗苟,自然是说得通的,但别人会信吗?谁知道你是不是只权欲上头,迫不及待呢?而且你总是着急,总是计划的妥当,临到跟前,遇到点事情便不管不顾硬上,迟早要吃大亏。」
「别人信不信又如何?「张行接了一句,但很快就更正。「不管如何,我会说清楚的,他们再不信,我也无话可说了……至于说性情上的缺憾,我也认,只能尽量更正罢了。」
「不只是如此。」张世昭看着眼前的人认真来问。「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就是你连自己都骗了?你就是在这个位子上时间久了,被权欲熏染而不自觉?你早就忍耐不住想做这个首席,所以一有机会就给自己找了个理由……要救灾,要清理帮内腐化,要处
置周边威胁?所以干脆直接上吧?」
张行沉默了许久,半晌方言:「张公此言,我委实无法驳斥,甚至本就是金玉实言………实际上,我本人这几日一直有些茫茫然,大概就是因为我自己也意识到,帮内全都俯首帖耳,帮外也都难得平和,其实不是什么好事……大家都在畏惧我、顺从我,这时候我便看不清真正人心如何了。」
「你能隐约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