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不疑,反而失笑:“怪不得当日在伏龙卫,张三说你执拗可笑!”
吕常衡闻言,也一时失笑,二人笑了一会,各自收住,却又都觉得喉头苦涩起来。
上午天亮,钱唐果然率城中四千郡卒,打马出城,及至野外军营,更是见到了此番河间大营在此路军的三位中郎将。
前两个分别唤作诸葛仰、王琦,第三个一听就是主将,唤作薛万良。
没错,河间大营行军总管薛常雄有一个好处,七个儿子,而且都是自幼从军,修为不凡,除了长子在江都算是半个人质外,其余六个中三个早在三征东夷前就已经登堂入室做了将军,后三个也在薛常雄执掌河北军权后登堂入室做了将军或都尉。
这样的话,没理由一万精锐出征的情况下不派个儿子来。
四人辕门处见面,三位将军脸色都不好看,但还是维持了对一郡郡守的基本姿态,而钱唐就懒得惯着这三位了:“我四更天就传信了,据说也送到了,三位为什么不按照传信那般拔营去城下安置?”
薛万良先行来对:“钱府君何必慌张,只是三万贼军,自然强弱分明,当头击破便是;就算是无法击破,收军固守大营也可以,哪里能直接拔营呢?直接拔营,军中动荡杂乱,反而给了贼军机会。”
好嘛,钱唐算是信了,自己昨晚上来也没用。
即便如此,钱唐还是勉力提醒:“贼军是黜龙帮精锐,不是河北义军,为首者张行,非同一般。”
薛万良还是皱眉:“我们讨论了一下,都觉得这说不通,黜龙帮何时渡河?哪里渡河?如何渡河奔袭一日便能来攻?如何为河北义军出力?只怕还是河北义军留在东境的残余,算是高士通藏了一手,此时正好发动。所以,此番怕是诈称那白氏女婿。而你虽是白氏门客,却更是河北的郡守,莫要因此事而擅自动摇。”
钱唐无语至极,只觉得河间大营六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