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知道雄伯南亲自出手杀了高士瓒,并署上了明显有张行言语风格的流言这个事情的条件下,钱郡守发现自己没法做任何有效的信息拓展。
甚至,当他尝试写几封信,想要各方势力小心谨慎,注意可能的黜龙军袭击时,都立即否决了自,因为这似乎正是张行此举的一个真实目的,或者说可能性最大的那个目的。
没错,理性告诉钱唐,张三郎此举的真实目的,很可能是前日来侦察后,于昨晚达高士军中,在识到可能的危后,用这种式来震慑各方势力,引起官军各方的猜疑,为他张行夺取高士通军权,继而率领义军后撤到安全地带而争取时间。
然这也是属于没有证据的猜测,可真要是那样的话,自己的提醒,反而显得正中张三郎的下怀。
焦虑和不安缠绕着钱唐,他意识了绝大
危险,却不知道危险在哪里,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巨大的压力下,几乎是病急乱投一般,
他请来了城中的那位圣人心腹冯无佚。
这个时候,他需一个稍微靠谱的人来替自己作分析。
然而冯佚抵达郡府,稍微一问,却将注意力放到了另外一个地方:“为什么杀人要写这句话?我来时路虽然萧条,未见冻死骨啊?”
钱唐怔了一怔,只将自己眼所见与耳闻,还有之前渤海太守张世遇的言一一讲,并直言相告,官道两侧没有死人骨殖是自己专门收拾了。
冯无佚愣了一会,认真再问:“河北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吗?”
钱唐再三点头,复又将之前两年北遇事端一一讲出,三征东夷、义军蜂、官军扫荡,以及夹在其的民不聊生,还有仓促上任下的无力感。
冯无佚听完,半晌无言,许久方才摇头:“我久在御前,甫一都督方便无疾而终,此番回来也都有友沿途礼送,不是不知道下面乱,
却未曾想下面的乱是这种样子.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