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迎面却见到四千子弟兵当面而来,不由心下大惊,匆匆迎上喝问:“我不是说非我军令,不许擅动吗?”
当面一将紧张回复:“是张郡守!他刚刚回来,说是我军主力被围,让我们赶紧全军向前突击,尝试里应外合打开通道!”
樊豹怔在当场,乃是愣了一下,方才醒悟张郡守是哪个,继而心下冰凉。
果然,不过片刻,他就看张长恭骑着马亲自督军向前,这位平素极有风范、始终戴着银灰色面具的名族子弟,此时披头散发,俊俏白皙、颇显阴柔的脸上划过一道明显血痕,整个人也都表情狰狞,居然看都不看樊豹一眼。
樊豹哪里敢说话,待对方过去,方才往后军去寻自己幼妹。
但很快,他又得到了一个噩耗。
“樊四娘走得早了,她听说前面战事危急,早在大半个时辰前,二爷刚出发的时候,就带着两百骑绕过历山,去突袭贼军大营侧后了。”一名熟悉的军官,一面匆匆向前,一面给出了答桉。
樊豹立在路边,面色恍忽,然后勐地一下,彷佛被雨水激到一般回过神来,却是带着最后的几骑跟上了大部队,转回战场。
同一时刻,之前留在包围圈中地位最高的鱼白枚,此时早已经全身沉重,半点真气都不能再施展,尤其是中箭的那半个身子,几乎完全没有知觉了,如此困境,却是如被他所杀的尚怀志一般,被人堵在了历山脚下的山坳里。
“鱼白枚!”
王叔勇看着眼前的老对手,嘴角狰狞。“最后问你一次,降,还是不降?!”
背靠着一颗小树的鱼白枚看了看对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没有发出声音。
“王大头领!”
一骑飞驰踩踏着泥水飞驰而来。“尚大头领弟弟尚怀恩找到张大龙头哭诉,请求杀了此人,其他也有许多兄弟讲此人杀戮咱们帮众过度,张大头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