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反贼不一样,我们造反是要真正带大家撵走大魏朝廷,然后过好日子的;其他反贼造反,根本还是大龙头、大首领们自家想抢钱抢粮抢女人,从没想过让你们过好日子……而这里面,张金秤尤其过分,他轻贱人命轻贱得跟那个狗皇帝一样,今天杀县令,看起来为你们报了仇,但明天屠城,却要千万个跟你们一样的人无家可归……所以要杀他,要清理义军门户!要回到正经路子上来!造反,也是讲规矩和正邪不两立的!”
黄二皮子懵在那里,似乎是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一个答案,而且很明显,他也没听太明白。
其他人也是,听到这里议论声顿起,但依然显得有些跑调和混乱。
不过,张行并不在意,在他看来,能通过这种其实已经距离心目中样板化诉苦大会很远的交流方式,自然引导到这个问题上,委实已经属于成功了。
而且,他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那就是死板的要求这些人自叙是没有意义的,需要自己这个“主持人”去主动引导和交流,才能起到好效果。
一念至此,张行继续点头,却又在声音渐渐平息后看向了黄枇前一个人:“周九……你刚刚一直说你娘你妗子,还说你舅,为啥没有提你爹?”
“俺爹……俺对俺爹没啥念想,俺五六岁就没爹了,就靠俺舅带着。”那人赶紧答应,语气也比自叙时利索了很多。“俺跟黄二皮子不一样,是太早了,也搬家了。”
“可为啥都是舅舅带着呢?”张行忽然笑问。“你也是,我也是,黄枇也是……”
“都是舅舅带着。”有人忍不住在人群里喊到。“大族里的人都是靠族里,咱们小门小户只有娘舅家愿意帮衬!”
张行恍然,而且醒悟,赶紧记下了这一点,然后又来继续问:“周九,按照你说法,你舅舅是二征东夷的时候没的吧?”
“是。”
“我也是那次……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