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这些个货色都只会分钱耗粮,还要动辄被官军收买,没几个像样的。况且少了这些人,咱们也就不缺粮食了。”
几名首领这才醒悟,立即应声而去。
人一走,张金秤孤零零一个人坐在巨大的方榻上,始终不再言语。
过了许久,他有心喊人将身下的方榻拆了,直接起个篝火,却反而被暖暖秋风拂动,渐渐困乏起来,最后干脆一个人在榻上睡着了。
“李水君。”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豆子岗的一处边缘坡地上,房彦释轻手轻脚走了过来,打断了李定一个人的沉思,后者正在双月下望着十余里外那遮都遮不住的庞大而纷乱的营地发呆。
“准备好了吗?”李定回过神来,正色来问。
“都准备好了。”房彦释小心应答。“他们也都列阵完毕了。”
“那你自家看着时机,一刻钟内就动手吧。”负着手的李定干脆吩咐。
房彦释点点头,但没有离去。
“有话说?”李定心下恍然,回头来问。
“有。”房彦释认真以对。“李水君真要回东都?”
李定沉默不语。
“其实,我有个堂兄,之前便参与过杨慎的乱子,还说见过李水君……之前李枢也与他书信不停……”
“你到底想说什么?”李定催促一时。“不要误了战事。”
“我是觉得。”房彦释诚恳俯首。“以李水君的出身、才能,和咱们眼下这么好的形势,还有蒲台的物资,再加上河北的人心,还有我们房氏倾力助之,水君完全可以留下来做一番大事业,而且不必受制于人……便是再不济,非要入什么黜龙帮,也完全可以自成体统!不必如今日这般委屈,受制于一个刺客!”
“你一番好意,我只能心领了。”听到此处,李定终于微笑起来。“但房二十九郎……有些事情你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