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也笑:“不错,刚刚那个消息非比寻常,值个几千两,但你难道要我反过来与你几千两银子吗?”
“愿求墨宝。”张行指了指案上文字,拱手以对。“否则匹夫心难平。”
这话好听点是英年豪气,难听点是没有自知之明,但虞常基居然不气,反而彻底大笑。
笑完之后,这位相公居然又取了自己私印,从容加盖,复又将差不多已经晾干的文字卷起,直接向前递给了立在门槛内的买官者,这才来打量对方:
“如今的年轻人都这般自恃吗?”
不待张行言语,虞相公复又自行感慨:“不错,你再小再弱,都是有自己的力量的,确实有资格自恃,不像我……不过,时日流转,天意难测,得在变局一直把握住自己那份力量,使强力常伴己身才行。”
“虞公教导,必当铭记在心。”张行听得有趣,又得了对方的书法,毫不犹豫,直接拱手谢过,然后转身扬长而去。
来的干脆,走得利索。
然而,且不说张行金子送到人家家里都只能无功而返,只说张行一走,一名稍微年轻些,与虞常基长相类似,但衣着只是寻常布衣之人便从花厅后方缓缓转入……不是别人,正是与虞常基齐名的其人亲弟虞常南,现任起居舍人。
“大哥应许他也无妨的。”虞常南诚恳感叹。“圣人越来越焦躁,但越是如此,看破圣人虚实的人也越多,偏偏为首的曹中丞又是个不懂得收敛的性情,还以为南衙是几年前的南衙,还以为人心散了,能拿强力重新捏回来……要我说,再这么下去,无外乎是圣人如赌徒一般压上一切,输个精光,而曹皇叔也只能勉力支撑,届时就是局势大坏……这种情况下,如这种有些能耐和气魄的武夫,是能救命的。”
“我知道。”已经开始写第二张字的虞常基静静等对方说完,平静应声。“但你以为我真能活到彼时吗?反倒是眼下,能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