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只是,打架的双方,都是老油条了。
傻子都知道先出手的人,要挨皇帝的锤打,也都咬死了对方先动的手。
这就给玉柱提供了极大的可操作空间。
互殴,看似公允,实际上,等于是帮策棱减轻了罪责。
钦桉,不存在所谓的公平公正,一切都只能从皇帝的立场出发,作出大家都可以勉强接受的结果。
在这个吃人的社会,所谓的程序正义和法治精神,肯定是不存在的。
从康熙开始,一直到微末胥吏,都是从自己的利益出发,兼顾个人好恶、关系的远近,作出最有利于自己的决断。
这么一来,从上到下的和稀泥,也就再所难免了。
“你说他先动的手,他说你先动的手,却都没有证据。”玉柱澹澹的一笑,提议说,“大家都不是市井里的下等人,不如各退一步,如何?”
策棱精明得很,玉柱这么一说,他率先点了头。
阿喇布坦犹豫了一下,忽然说:“我要见老祖宗。”
玉柱一听就懂,这是还抱有一丝翻盘的希望呢?
“嗯,实话告诉你,和你关系最好的三弟,很可能要来京城了。”玉柱只是点到为止,
玉柱的话里余味无穷,留下了大把的想象空间,逼着阿喇布坦去思考一个问题,他的三弟为啥要来京城?
阿喇布坦,和他的三弟,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但是,两人的关系,就像是老四和老十四一样,势同水火。
张廷玉也知道这个内情,他心想,玉柱的话术厉害之极。
这等于是严厉的警告阿喇布坦,甭以为你是长子,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在将来继承贝勒之位,你弟弟也大有机会哦。
阿喇布坦也许是想明白了其中的厉害之处,不敢再犟嘴了。
道理其实是明摆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