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何至于此!”陈道前连忙也上前搀住了何栗。
“如今大错已成,城破国亡,皆是因本相失察之罪,我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世上。”何栗兀自责不己。
“何大人先别急,眼下之势虽危,但绝非没有挽救之策,就看大人敢不敢了。”亥言道。
“如今官家已签下降表,还如何挽救?”何栗问道。
“小僧且问大人,你是想战还是想和?”
“能战自然要战。”
“那大人觉得宋军还能战否?”
“内城尚有禁军五万,城外勤王之师甚众,据说康王也已在河北举兵。”
“那为何不战?”
“哎,本相想战,陈将军也想战,奈何官家眼见外城被破,已是无心再战,也......”
何栗欲言又止。
“小僧来帮大人把话说完吧。”亥言道,“官家也无胆再战!”
此时大堂之内再无他人,亥言这话虽属大逆之言,何栗也不再计较,只是又叹道:“自古君心难测,当今官家只想做个太平圣君,从未想过当马上皇帝,也怪不得他。”
“何大人也明白是圣上不敢再战?”
何栗没说话,却微微颔首。
“他不敢战,那就逼他再战!”此时,陈道前也忍不住了,上前道。
“对,让他不得不战。”亥言接着道。
何栗一时有些不明就理,“二位这是何意?”
“这也是我等今日来见何大人的目的。”亥言道,“如今之计,唯有铤而走险,破釜沉舟了。”
“你等究竟要如何?”
“刺杀完颜宗汗!”
“杀他?”
“正是,我等准备出奇兵,入金营击杀完颜老贼,让官家不得不破釜沉舟,和金军死战到底。”
何栗心里很矛盾。此举不仅是险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