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法号叫亥明。
原来,种安一行在城门口被拦之后,柳如烟用在豹林谷习得的兽语,唤马奔驰,这才冲出城门。
甩掉了追兵,种安三人在西湖西岸弃车步行,直奔栖霞岭上的福安道观。
因为名字的原因,种安到了杭州之后,曾慕名前往福安观敬香,为主公祈福。此后,每逢斋日,种安都会到此观来。
也正是这隐于山中的道观启发了种安,在距离福安观百余步之外的树林里,他寻得一棵大槐树,将兵书埋于树下,并做了记号。
此番前来正是为了取出兵书。
未曾想到,他们三人刚入树林,还未还来得及寻到那棵大树。斡不里一众人等就突然杀出。
听种安讲罢,亥言沉思片刻问道:“老先生是说,未等你们取出兵书,那金人就已动手?”
“正是。”
“如此说来,金人应该还不知道兵书的下落,只是探得了老先生的行踪。”
“应该是......”听亥言这么一说,种安似乎才反应过来,“可是,除了眼前的各位,还有何人知道我的行踪呢?”
“难道是他......”种安好像想起了什么,却又自己摇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老先生说的可是......种欣?”亥言试探着说出了这个名字。
种安没有回答,但亥言从他的表情里已经得到了答案。
“我记得老先生说过,那日在陆园见面之前,种欣并未来过杭州。他又是如何得知你在何处?”亥言继续问道。
“哎......”种安长叹一声,“小师父应该也记得,我曾托人带信给他。在信中老朽虽未透露住地所在,却告诉他,若有事可到陆园和福安观来寻我。”
说到此,种安猛拍了一下大腿,自责不已,“万万没想到,这,这逆子会是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