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家烟火,怕是会在北疆铁骑的马蹄之下消散。”
“你这是蠢!”
郑远东不满赵三福的多愁善感,“大势如潮,一旦涌起,谁能逆势而为?我等唯一能做的便是同机而动。”
赵三福深吸一口气,“我在拉拢军中将领,不过担心惊动了宫中,故而小心翼翼,进展不大。”
郑远东说道:“如今局势渐渐明朗,天下人都在看着北疆和长安,秦国公跃马宁兴城下,必然会引发那些人的惶然。有人会越发投向皇帝和杨松成等人,有人会茫然寻找靠山。这是机会。”
“杀头的机会!”赵三福笑道。
郑远东点头,“人活着为何?只是活着。既然如此,长短有何益?当为胸中抱负而活,如此,方不负此生!”
赵三福说道:“我倒是想起一个人。”
“黄春辉?”郑远东说道。
“你这人太过敏锐,说实话,不适合做朋友!”
“老夫本就没有朋友!
“那我是什么?”
郑远东看着赵三福,“兄弟!”
“父亲,父亲!”
黄露急匆匆来寻老父,见黄春辉坐在屋檐下,双腿伸在外面的阳光中,闭着眼,不知是打吨还是发呆。
“父亲!”
黄春辉缓缓睁开了眼睛,目光有些呆滞,“大郎啊!”
曾经的北疆节度使,令北辽无可奈何,恨的咬牙切齿的名将此刻却垂垂老矣。
黄露压制心酸,笑道:“父亲,北疆那边,秦国公大败北辽名将赫连督!”黄春辉的眸子中猛地迸发出了异彩,“演州和仓州!”
“是!秦国公拿下了两处。”
黄春辉闭上眼,“如此,林骏的三州就成了子泰的口中食。宁兴必然惶“秦国公率三千骑突袭宁兴,跃马城下。”
黄春辉苦笑,“小子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