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手中拿着一杯酒,轻啜一口。
听到脚步声,郑远东没回头,“风冷,酒冷,可酒入腹中,却能涤荡英雄血。”
“此次变化颇大。”赵三福进屋,拿着酒壶和一个酒杯出来,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桑州依附北疆,这是一个信号,说明皇帝的威望被削弱了。大王以为,这是时机。”
“现在动手?”郑远东把空酒杯递过去,赵三福给他倒满酒,点头,“对,大王的意思,趁他病,要他命。不过……”
“你没答应!”郑远东说道。
“我说了,在当下发动宫变,就算是成功,杨松成等人难道会坐视?皇帝刚收拢了长安诸卫,到时候一起发难……
郑远东喝了一口洒,眸色中隐去轻蔑之意,“他忘了一件事,其实,杨松成比咱们更希望皇帝驾崩。故而此刻发动宫变,杨松成会捧腹大笑,甚至会发兵围住皇城,推举越王登基。他谋划了数十年都没做成的事,咱们却帮他做成了,呵呵!”
“所以,此刻不可行!”赵三福看着北方,“老郑,北疆才是咱们的希望。”
郑远东点头,“长安说杨玄是杨逆,他没为自己辩驳,老夫当时还以为他惧怕大义,谁曾想他反手就拿下了桑州。由此他与皇帝之间势不两立。可他说过,此生不负大唐……”““别看我!”赵三福懒得倒酒,仰头,把酒壶举高些,往嘴里倒酒。
“那么他的目标是什么?做权臣!”郑远东说道:“他想做权臣,就必须清理掉杨松成为首的世家门阀,否则他做不安稳!”
“你是说,借刀杀人?”
“借着杨玄的刀,清理世家门阀,随后咱们……”郑远东把酒杯递过去,身体微微前倾,“那时候再发动宫变,推举大王继位,杨玄会赞同……毕竟,他与李泌一系是死对头。”
“你忘记了卫王!”赵三福给他倒酒。
“呵呵!那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