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淡淡的道:“无他!每日早起,叩齿百余,天长日久,自然牙齿坚固。”
宁雅韵颔首,“多谢。”
“客气了。”
能让宁雅韵请教的人可不多。
连赫连荣都准备回去尝试一番。
“屠公!给!”
王老二随手塞了一块肉干过去,“你张嘴啊!啊……张嘴!”
屠裳张嘴,面无表情……
宁雅韵总觉得他好似在哭。
城下的唐军在吃喝,在歇息,甚至有人在睡觉。
天气热,不担心受寒。
一晃,日头靠近了头顶。
正午了。
城头的守军都吃过了。
“士气还差些意思!”何寅喊的嗓子都嘶哑了,“兴许,不和杨狗打那个赌,会更好些!”
张翼幽幽的道:“不打那个赌,老夫担心守不住三日!”
“使君这般骄傲的人,竟也怯了杨狗吗?”何寅有些不满,觉得自己的努力白费了。
“老夫是很骄傲,可再多骄傲也得看人。”张翼深吸一口气,“对他,老夫骄傲不起来。不过,老夫骨子里还有热血,能令他胆寒的热血!”
唐军开始起身了。
接着该是活动身体,活动开后,进攻。
决战的时刻到了。
一直默然的张翼看看左右。
喊道:“援军不远了。”
守军木然。
“没用了。”何寅哭笑。
“若是两日内援军不到,老夫……”张翼艰难爬上城头,站好,颤颤巍巍的渐渐站稳,指着城下喊道:“若是两日不到,老夫便从这里跳下去!”
这个高度运气好摔不死人,但落下去,便是唐军的俘虏。
对于张翼这等骄傲的人来说,被俘便是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