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让他猜忌。”
“这般艰难吗?”姜鹤儿叹息。
“自古,伴君如伴虎。”
“伴君如伴虎……好句!”姜鹤儿差点想学老贼记录起来。
韩纪微笑,“可郎君,本就是猛虎啊!”
……
曹达二人最终还是被安置在了县廨边上的宅子里。
县令富真不敢怠慢,弄了几个仆役去伺候。
沐浴后,二人坐在静室内,门外是随从在看守,不用担心有人窥听。
曹达微胖的脸上压根就看不到先前的怒色,平静的道:“宫中都说黄春辉是叛逆,这话不假,可他老了,故而陛下能容忍。”
“老曹。”薛飞箕坐着,一边捶打酸痛的大腿,一边说道:“出发前,上面说了,黄春辉是落日余晖,让咱们盯着廖劲。”
“错!”曹达摇头,“廖劲的日子也不长久,下面,还得要看这位杨使君,杨狗。”
“那上面的交代……”薛飞不解。
曹达淡淡的道:“那就是个坑!”
薛飞顾不得捶打大腿,惊愕的道:“你是说……王冲是哄骗咱们?可他难道就不怕咱们去问上面?”
“问了,王冲会说交代的一字不差,咱们这是诬陷他。”曹达冷笑,“咱在梨园伺候,韩少监颇为看重咱,说他老了,看咱伶俐,就想栽培一番,十年后,定然能得了陛下重用。”
“王冲这是嫉妒了?”
“不知怎地,王冲知晓了韩少监这番话,从此,便时常针对我。”
“那你如何知晓要紧的是盯着杨玄?”
曹达喝了一口茶水,淡淡的道:“那一次,镜台来报,说潭州大捷,草原异族看到杨字旗望风而逃。韩少监笑着说,那杨玄果然是贵妃娘娘看重的年轻人。可陛下说……”
薛飞俯身,双目定定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