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马后,一个军士高呼。
杨玄下马,把斗笠往上掀了些,“陈州杨玄。”
“见过杨使君!”
杨玄牵着马进了城。
街道两侧的店铺开着,商人们双手袖在袖口里,懒洋洋的站在柜台后面,上半身趴在柜台上,或是和伙计漫不经心的说话,或是和串门的同行聊着生意,或是百般无聊的打盹……
行人靠着街道两侧,躲在屋檐下缓缓行走,偶有人站在屋檐下,大声咒骂着这个鬼天气。
也有人负手站在屋檐下,吟诵着自己刚作的诗词。
“郎君,饿了!”王老二历来都是饿了就说。
“那里有吃的。”
杨玄此行不赶时间,看看时辰还早,就寻了一家酒肆。
酒肆里客人坐了一半,有男有女。
大唐民风豪迈,女子和男子同行,同游很常见。
杨玄进了酒肆,乌达上前,帮他解开蓑衣和斗笠。
杨玄抖抖身体,找了个空位。
“让兄弟们吃些干粮。”
随行的人太多,只能在外面等待。
“说是黄相公病倒了。”
“是啊!都好几日没见到了。”
两个男子在低声说话。
为了安定人心,哪怕是黄春辉,也得隔三差五出来露个面。就和当年刘擎在州廨里大声叫骂一样,骂的越凶,百姓就越安心。
刘擎当年是陈州的主心骨,而黄春辉在北疆军民的心中,不只是主心骨,更是北疆的守护神。
他若是病倒了,北疆民心士气就会乱。
“黄相公这身子骨也算是能熬的,这么些年,当初看着病恹恹的,如今还是病恹恹的。”
“这是为了咱们在熬着呢!”
“是啊!”
“是为何病倒了?”杨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