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春把杨玄送了出来,不理一众瓦谢部贵族的迷惑和愤怒,说道:“一路顺风。”
杨玄上马,拱手:“皇叔,下次再聚。”
马蹄声哒哒远去。
赫连春随即也走了,带着一千头羊,就像是提上裤子的嫖客,毫不留恋的走了。
大帐内还残留着酒肉的味道,格外刺鼻。
华卓看着在座的心腹,沉声道:“赫连春和杨玄究竟是达成了什么勾当,此事要抓紧去打探。”
“是!”
娃亥坐在角落里,默然看着兄长。
“可汗。”有人说道:“赫连春突然对陈州表达了善意,对我瓦谢部不是好事。”
“没有什么善意,有的只是利用!”华卓此刻看不到半点恼怒的模样,平静的道:“你等信不信,若是三大部与陈州相安无事,赫连春就会如坐针毡。”
一个心腹恍然大悟,“是了,若是咱们和陈州相安无事,失去牵制的陈州就能支援北疆其它地方。”
“黄春辉也少了一个担忧之地。”
“所以他收了一千头羊,答应今年继续卖兵器和粮食给咱们,让咱们继续牵制陈州。”
华卓压压手,等安静下来后,缓缓说道:“我们身处大唐与北辽之间,一旦其中一个倒下,咱们唯一的下场就是被另一边吞并,再无第二条路可走。所以……”
他看着众人,“该袭扰陈州就袭扰陈州,该去潭州的草场纵火就纵火,嗯!”
众人用力点头。
——每年秋季潭州的草场就会起火,烧的北辽的牧民们焦头烂额,赫连春也为之头痛,但从不知道是谁在纵火。
角落里的娃亥微微一笑。
每年他都会去潭州,鬼魅般的在草场周围游走,留下了一片片光明。
……
从杨玄走了之后,刘擎就进入了一种暴躁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