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心头。

那个男人的面容，一直以来都是松松垮垮的，直到那一天，那个低沉却又宏大庄严的笑声在车载音响里响起，永远是笑容松垮的脸忽然绷紧，好像红热的铁泼上冰水淬火，坚硬无比。

后来楚子航才明白那才是男人最真实的一面，只是他一直想要让那一天晚点到来，所以他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他的儿子，甚至还想要离楚子航远一点……

可他最终还是没忍住靠近，也是，这怎么可能忍得住呢？

换做是自己的话，楚子航觉得自己是忍不住的。

每当他对混血种了解的越深, 他越能明白那个男人有多么牛逼, 豪宅美女想要的话大概可以每天都换, 可他却选择了做一个司机还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改嫁。

松松垮垮，玩世不恭，大概是为了掩饰血脉之中生来的暴虐吧……那为了儿子敢冲向神的暴虐！

楚子航还记得那个男人说过的话, 他说“如果我死了，我留在这个世界上的东西只有你, 你如果也死了, 我在这个世界上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还说, “儿子，相信老爹, 你活下去，我们才有再见的日子啊！”

楚子航记得这些话，每一个字, 每一个动作, 每一个神态, 这几年来的每一天晚上他都要回忆一遍这件事的整个过程再入睡。

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他还记得这个男人了, 如果他也忘记，甚至记忆稍微模糊一点, 这个男人大概就会像是从未来到过这个世界。

在这一刻之前楚子航一直认为当时男人说的话只是为了让他离开……直到现在。

这张脸，在记忆之中无数次回忆的脸，再一次出现在面前。

“老爹……再见……是真的啊……”楚子航看着那冰晶中的男人, 说。

墨秋染沉默。

众人亦沉默。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