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听得老太监的催促,禹洮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道:“禀告陛下,据微臣所查,犯事之人名叫陆北,年二十有一,宁州东阳郡琅瑜县人氏,承师门遗命,为九竹山三清峰羽化门掌门,且……”
“且什么,速速道来!”
朱齐攸闻言暗暗咬牙,二十刚出头,毛都没长齐就敢动他皇姐,果真是个小白脸。
“且…且……”
禹洮且了半天,小声道:“且他领职玄阴司,是宁州青卫,颇有功绩。”
咔嚓!
毛笔折断声清脆悦耳,朱齐攸面无表情不见喜怒,老太监微微低头,收敛气息又成了木头人。
温暖的阳光从金纹镂空窗斜照射进,落在纤尘不染的地砖上,留下些许斑驳光影。
禹洮只觉如坐针毡,背后冷汗浸湿,大气不敢喘一下。
“岂有此理!”
朱齐攸一巴掌拍在书桌上,双目冒火怒视禹洮,牙缝中蹦出狠色:“狗东西,跪下,谁让你坐着的?”
啪!
禹洮虎躯一震,身子一软,滑落宽大椅子,顺势双膝跪倒:“陛,陛下,臣还没说完……”
“不用说了,朕乏了。”
朱齐攸转身望向窗外,玄阴司有天子亲兵之称,他坐镇中央京师,玄阴司便是他延伸至天下的手眼。
现在好了,手眼能耐了,放肆了,目无天尊了,都敢动他亲姐姐了。
越想越气.jpg
“禹洮,你亲自去宁州走一趟,莫要声张,带那少年人来京师见我。”朱齐攸下令道。
“怕,怕是不行……”
禹洮干巴巴说完,不等龙颜大怒,双手捧上一份档案,由老太监传至朱齐攸面前。
朱齐攸心头一凛,压下怒火中烧,抬眼朝档案望去。
入眼,一张故作天真的笑脸,看得他心头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