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告诉你了。”
扭头一看,户部此次跟随而来的侍郎林圣文正瞧着他。
李圆通无声沉默。
眼神一片暗澹。
饷银的事情,他其实已经提前有了心理准备。
别看刚才那番话把林圣文给架了上去,实际上都是俩人提前说好的。
因为户部没拨饷银,就是陛下的意思。
他在几天前就知道了。
陛下……要迁都丹阳。
所需银钱花费无数,莫说江都了,迁都之事连洛阳那边也要配合。
户部的银子吃紧的很,根本不可能给出饷银来。
但这件事李圆通若不说,不提林圣文的名字,那么很有可能林圣文就会被陛下当成了“替罪羊”,背了口黑锅。
这件事最后也会不了了之了。
而李圆通原本的意思是……饷银可以暂时先不提,这轮休总得提上日程吧?
别说那些军卒了,连他也想回洛阳了。
这江南的秋冬湿冷湿冷的,每天早上起来,他的身子骨都木的厉害。
所以打算以退为进,先让军卒轮休,然后找到洛阳输送辎重的差使,回洛阳过个年……
可现在陛下不发饷银也就算了,连人也不让走?
这……
这是个什么道理!?
李圆通的心里忽然被压了一块石头……可就在这时,忽然,杨广发出了“嗯?”的一声。
看向了门口。
李圆通本能扭头一看,就看到了一袭白衣的李侍郎重新披上了那件雪白的狐裘,就出现在大殿门口等候。
不进来,就站在门口。
而不知为何……所有臣子哪怕看不清他的面容,都能感受到其中那一股不安之感。
这时,李侍郎那男女莫辩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