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把一壶酒,架到了泥炉上面。
在墨家那不争不抢的模样下,两家之人就在那跟逗嘴皮子一样,引经据典的驳斥对方。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论辩,阴阳家是比不过名家的。
可又有什么关系呢?
帝王随口一言的论礼,不过是开胃菜而已。
把握住了这份心思,一些臣子们也乐的凑热闹,借着论礼之说,或夸或捧的给这一锅即将煮沸的热水添一把柴禾。
期间,掌管天下百骑司的李侍郎离席片刻。
回来时云淡风轻。
仿佛是去厕所了。
而一边,踏波而来的白衣僧无视了那三宝素斋,也无视了摆在自己面前的金樽御酒,眉眼低垂宝相庄严。
论辩之声于巨舟之间不绝,帝王端坐珠帘之后饮酒。
时日入酉时过半,一直服侍帝王饮酒的黄喜子忽然抬头。
两息之后,他眉开眼笑:
“陛下,人仙,回来了。”
杨广神色一喜。
甲板之上,人声一静。
“呼……”
有几个小太监轻轻的呼出了一口寒气。
吱嘎,吱嘎。
船舷,结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