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氏手里捧着一卷《老君说消灾经》声音平缓的念诵着。
而一旁的玄素宁正襟危坐,一手持拂尘,一手掐礼印,双目合拢。
可实际上,整座香山皆在她的耳目之中。
神游于外,当她看到了云鹤亭附近的模样时,饮茶观雪的越王,与那雪中得自在的李臻也尽数浮现与脑海。
凭心而论,李守初是修炼之人,已经修到了自在境。
这点风雪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只是……不知为何,每每看到那云鹤亭中,正在用那重若千金的鎏金毕方笼在烤火的越王,再看着那在雪中眉眼低垂的道人,她心里总有一些……很陌生的情绪。
云鹤亭中如何豪奢,她不在乎。
反正,一场雪之后,凡人退走,一切祛本还臻,依旧是干干净净。
可明明是一起同行,一人烤火,锦衣玉食。一人却只能在风雪之中枯等。
那人,自己与他还有传法之功。
称自己为后学,称她为老师。
生于世间从未站在师之角度,来体悟一场师徒之情的她,莫名的有些不满。
替李守初不满。
归根结底,李守初是她的学生。
虽然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不满,可她确确实实很不满。
不满越王何至于轻视那后学道人至此。
她不知道,她这种心情,在后世有个很形象的名词说法,叫做“护犊子”。
或许是女人天然的母性使然。
又或者是杨侗对待李守初的态度,让她觉得对方轻视李守初,便是在轻视自己。
无论怎样。
总之,初体验何为师徒之情的道人,心生涟漪。
就在萧氏把一本《老君说消灾经》念诵到结尾“老君於是欢喜临驾,重谓喜曰:吾当上升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