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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升好似才从梦中苏醒,问:“那位仙人,是谁?”
桑田无道:“壶子。”
吴升喃喃道:“胡子?果然长……”
桑田无失笑:“稷下学宫学士壶丘,什么胡子!”
吴升恍然:“合道?”又不禁怅惘:“我辈何时能到如此境界?”
桑田无默然片刻,道:“好好继承我师弟的道法,快去吧。”
吴升问:“东篱子前辈呢?是生是死?”
桑田无道:“学士出手,应当不会死了。”
吴升犹豫片刻,终于还是没有问出该当如何解救之类的问题,见到了学宫学士壶子后,他就知道,所谓的解救,不过是痴人说梦,也明白了为什么桑田无刚才没有出手。
现在也只能将桑田无“应当不会死”的论断,当作一个希望,希望确实如此。
只是问:“他们捉了东篱子前辈,会如何待他?”
桑田无摇了摇头,将银月弓取出,抛给吴升:“天书文字之事,切莫声张,切记!”
就这么走了?吴升忙问:“大丹师,晚辈还有很多事不解,恳请大丹师赐教。”
桑田无道:“修行之事,你传的是我师弟道法,我也无法教你,学宫之事,我却不能告诉你。时辰不早了,我该走了。”
吴升忙问:“大丹师这就……走了?”
桑田无一笑:“难不成杀了你?你就算被捉住了也没用,我此刻在楚宫给人传法。而且学宫知道,我和公冶干比试过,大败亏输,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差得远了!”
“原来他叫公冶干……”吴升现在才知,差点让他丧命的修士是谁。
桑田无走了,只剩吴升独自留在这山谷密林间,也不知是何处,但他知道,学宫一位奉行莫名失踪,必将引来大范围追查,若是查到他身死,更会引发极大的震动,因此不敢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