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娇小清瘦,姿色中上,她戒备的窥了眼明兰人,抖开帕,继续适才的话题——痛诉在梁夫人手下过的如何不容易。
这女人诉苦有技巧,巨细靡遗,丁点大的事都能漫天挥发,慢了一盏茶,冷了一碗汤,一句话,一个眼色,都能牵到尊重体面上去。
梁大奶奶哭诉了足两盏茶功夫,终于转入正题,表示‘你们伤害了大房人民的感情,意图颠覆我们的平静生活,再不能这样下去了’。
梁夫人早是气,冷笑道:“你要分家,说就是,难道我还会拦你!”
谁知梁大奶奶并不接过话茬,继续哭天抹泪,唠唠叨叨‘树大分枝,分家也不是坏事,亲兄弟的情分又斩不断,哪怕大家都住开了,常来常往,依旧一般的好’,绕着圈说要如何抬帮扶两位弟弟。
梁夫人气的浑身发抖,“你要走,自走好了;何必非要饶上老和老四,我早说了不成的,你还不肯罢休?!”
梁大奶奶立刻不哭了,柳眉倒竖道:“既然要分家,自然一道都分了,哪有留两个,走一个的道理。现下把事都办妥了。”
明兰捋了好几遍肠,才明白过来,梁家大房非但自己要分家,还要下头两个弟弟也分出去?!她转头,只见华兰也在看自己,彼此目露狐疑。
梁二奶奶的嫂嫂坐不住了,斯斯道:“大奶奶要分家,两个小的不愿分,何必强人所难,各自管各自好了。”她出身浙南望族,父祖兄弟代出仕为官,不论夫家娘家,都是门风谦和自省,何曾见过这般无赖的。
梁大奶奶脸色变了几转,缓下来强笑道:“亲家此言差矣。几个兄弟都不分,只我们走了,岂不显得我们不孝了。”
明兰终于忍不住了,失笑道:“梁大奶奶思虑果然周全,可人家明明不愿,干嘛要为了你们去分家?”
明兰玩笑道:“适才大奶奶不是口口声声婆母妯娌不好么?都那么明目张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