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料此言一出,何母面色顿时一变;
正要上前,却被身旁的丈夫狠狠拉住,又满是严肃的拉回了自己身后。
而在何多黍身前,听闻祖父这一番教诲,何未央只神情严峻的缓缓点下头。
正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个人遭受的苦难,很难得到集体的共情。
就好比此番,何未央运气爆棚,自己也确实争气,在战场上立下和呵呵武勋!
最开始,战友们都是喜悦、激动,基本都是为何未央感到高兴。
但在回到长安之后,尤其是在‘封侯’的风声,从宫里传出之后,何未央和战友们的关系,却逐渐变得有些古怪了起来。
那种眼神意味着什么,何未央说不上来。
但何未央很确定:那样的眼神,不该是战友、同袍,不该是在战场上同生共死的手足兄弟之间,所应该出现的······
此刻,祖父何多黍一语点破自己的困境,何未央也依旧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立了武勋,会让战友们改变对自己的看法;
但何未央知道:听爷爷的,就算有错,也绝对错不到哪里去······
见何未央点头答应,何多黍也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似是为自己‘一语成谶’而感到感慨。
但很快,何多黍便重新调整好了情绪。
——何多黍自己,也是老卒;
类似这样的状况,何多黍,见得多了······
虽然当年,何多黍还没听说哪一支部队的卒子,曾出过‘一战封侯’的猛人,但即便是那些砍下三五颗首级,从而得以官升两级,成为掌管十人的‘什长’,却被战友、同袍疏离冷落的人,何多黍也见过少。
对于后世人而言,战友、同袍对自己的疏离,或许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以后,大家都不是一个层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