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制信陵君,恕立直言,魏太子继位,信陵君为其王叔,又有威望在身,到时候魏太子不过是信陵君砧板上的鱼肉,任其宰割
话音落下。
魏王圉陷入了沉思。
白贵的这句话,他在临近暮年的时候,亦有同感。只不过他实在难以对信陵君下手,就想着混过一天算一天。可白贵这一提醒,再结合之前信陵君被刺杀一事....,他顿时皱起了眉头。
刺客是秦国人?不,有可能是信陵君的苦肉计。
以此事件为引,然后暗中诬陷他这个王兄,随后等他死了,不,甚至没等到他死,就可能篡逆夺位。他心底越想越不是个滋味。
“赵使退下吧,寡人要歇息了。”
魏王圉摆摆手,让白贵退下。
此等军国大事,他岂能将之告诉外臣。杀不杀信陵君,他心里尚未有所决断,但不可避免,白贵所说话,亦落在了他的心底里,成了一个刺。
话已经说到这个程度了,多说无益。
白贵也缓缓退出宫宇。
等出了魏王宫后,他对善柔低声喊道:“快!快马加鞭,赶至信陵君府邸!”
他所行之事多是秘事,所以车夫也更换成了受他掌控的善柔。其次,善柔可比粗鲁的车夫好看多了,也颇为养眼。
少倾,信陵君府邸。
白贵是赵使,又和信陵君认识,在家臣通传之后,他很快便见到了信陵君魏无忌,他上前表露歉意道:“还望信陵君杀我,我有罪于信陵君。”
两句话,信陵君面露骇然。
他以为白贵着急求见他是另有要事,但万万没想到....柏贵开口的两句话竟然这般的惊世骇俗。
“立公子何出此言?”
信陵君皱眉。
即使白贵找他寻死,他也不敢乱杀啊。一者,白贵是赵国使臣,乱动赵国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