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德嘱咐道。
“老伯,我知道了。”路鸣连连点头答应道。
戴笠这些天一直魂不守舍,感觉自己就像是坐在火山口上一样,说不定什么时候火山爆发,自己就会化成灰烬。
事情已经完全失控了,绑架宁馨儿的确是他提议,满铁下的手,可是当时是由他和日本武官隆田武夫、小泽征五郎还有于莺儿一起商定的。
这个团队代表了中日两国四个部门,现在戴笠极力督促日方放人,隆田武夫同样在使用各种方法给小泽征五郎施加压力,于莺儿也是百般劝说,但仍然没有下文。
宁馨儿的精神已经出现了问题,再这样关押下去,病情将会更加严重,一旦过了临界点,恐怕就再也无法治疗了。
治疗这种疾病,最好的办法是待在亲人身边,起码是病人信得过的人,陌生人,甚至是仇人,那就等于是一副毒药,会使病情愈发严重,直至无法逆转。
但小泽不听任何人的劝告,就像是一头受伤了的斗牛一般失去了理智,他仗着有驻军宪兵队的支持,坚决不肯放人。
目前这个状况,戴笠也无法公开去教训小泽,只好任由事态发展下去,他已经无能为力了。
早知有今天,他说什么也不会对宁馨儿下手,忙乎了一阵,不但没有查清路鸣身上的嫌疑,却惹来一身的麻烦,而且这麻烦会结出什么恶果,现在还不好说,可能是致命的。
这些天,戴笠也一直在躲避着路鸣,幸好路鸣很少来复兴社大楼,所以他也不用太费心去躲避。
今天一早,戴笠接到了南京方面的命令,让他劝说路鸣在绑架案上退让,尽快恢复上海的生活和商业秩序,他没办法,只好打电话请路鸣来复兴社大楼见一面
路鸣不知道戴笠找他有什么事情,不过也猜到了几分,他也接到了汪先生的电话,劝他以中日友好大局为重,对日本人退让一步,勿因小而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