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鸣就把宁馨儿被绑架的事说了一遍,并把案情的分析也简要说了一下。
其实蒋先生是知道这个案子的,不过他事情太多,哪里会把一个绑架案子放在心里,回头就忘了。
“那就请你稍等片刻,我去向委员长汇报一下。”侍卫长人离开了,但没有挂电话。
过来一会儿,电话里传来了浓重的浙江口音:“小路同志,我刚刚听说了,日本人绑架了我国公民,你有确凿的证据吗?”
“委座,我当然有证据,不然我也不会莽撞行事,中日关系如此脆弱,我也不希望在上海制造动荡……”路鸣解释道。
“你已经给我带来了不小的麻烦,下面你打算怎么做,怎么收场?”蒋先生的口吻还算平和,并没有发火的意思。
“委座,日本人在中国的土地上公然绑架公民,这是严重的罪行,是对我国主权的严重践踏,如果我们不做出反击,日本人的气焰就会更加嚣张。卑职认为这件事绝没有忍让的余地,只有一条道:以牙还牙。”路鸣义正严词道。
“你有绝对的把握证明这两个人是案犯?就是他们绑架了那个什么宁小姐?”
蒋先生当然知道漕帮,而且也知道漕帮一旦乱起来,会对上海的社会秩序会造成怎样的冲击,所以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报告委座,卑职敢以脑袋担保,这两个人就是绑架宁馨儿的罪犯。等拿到他们的口供后,我会给《华盛顿邮报》写一篇文章,揭露日本人以官方形式在我国土地上犯罪的不齿行为,让他们在全世界丢脸。”路鸣振振有词道。
“好,既然你有绝对的把握,我支持你,不过先说清楚,如果你弄错了,必须承担这次事件的完全责任,我不会保护你的。”蒋先生严谨地说道。
“请委座放心,我愿意承担完全的法律责任,如果我弄错了,愿意接受政府的任何惩罚。”路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