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这般站了一会儿,等到赵衿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李瑕才问道:“承认我是个好皇帝,能让你心里轻松些是吗?”
“嗯。”
“我暂时还不是个好皇帝。”李瑕随意地在长廊边坐下,道:“我能当好一个军阀,但还没学会当皇帝。”
赵衿转过头看了他一眼,道:“你还要怎么样?我爹登基三十年还说当不好皇帝。”
李瑕也转过头,迎上了赵衿的目光,道:“好吧,实话告诉你。我那夜并未想要弑君,而是想要兵谏,请先帝废掉赵襻,从宗室选一子弟为储君。”
“真的吗?”
当然是假的。
但李瑕还是道:“信不过我,你信吴潜吗?”
赵衿一愣,点了点头。
“那便是了,若我真是弑君之贼,吴公岂会帮我?算了,我懒得解释这些。”
李瑕转头去看天上的月亮。
他知道自己变了。
更虚伪,脸皮更厚。
他明确地知道自己想当好一个皇帝,如果作为皇帝需要一点厚黑,那他愿意加一点厚黑。
赵衿问道:“之前问你,为何不说?”
“不在乎你怎么想。”
“现在为何又说?”
“你太烦了。”
赵衿偏了偏头,也不知是信他还是不信他,转身打算离开,但走了几步之后却又回来。
她把手里的铜炉子往廊凳上一放,看向李瑕,问道:“虽然我国破家亡了,可是我不想每天活得很难受,我想活得自在、高兴。你觉得我错了吗?”
“为何问我?”
“你觉得我烦,我偏再烦你一次。”
李瑕默然了片刻,道:“你方才说的这句话,是我告诉阎容的。”
阎容准备收留赵衿时询问了他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