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节皱了皱眉,道:“小人得志便是如此,司空见惯,没甚好气的。”
“钩考局已对额日敦巴日之死起疑了啊。”
“此案已经结了。”靖节道:“刘忠直再怀疑,没有证据,他什么也做不了。”
张弘道摇了摇头,忧心忡忡。
“可你别忘了,李瑕又回来了,这小子知道太多事。”
“你当时说的不错啊,不杀李瑕,早晚必成大祸害。”靖节拍了拍张弘道的肩,苦笑着赞道:“先见之明。”
“先见之明。”张弘道亦念叨了一句,满是自嘲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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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刘忠直出了张家,吩咐下属道:“找个地方安置下来。”
“是。”
刘忠直回到马车上,只见白朴还坐在那。
“什么也没试探出来,姓张的嚣张得很。”
白朴问道:“张家未给刘经历安排住所?”
“不敢住。”刘忠直道:“去找新任的达鲁花赤。”
“也好……”
额日敦巴日死后,新任的达鲁花赤名叫“只不干”,只不干是蒙古宗室,是成吉思汗幼弟铁木格的儿子。
窝阔台汗死时,太子贵由还在西征返回的路上,铁木格想要造反称汗,被贵由处死。次年贵由暴卒,第三皇后海迷失垂帘听政。三年后,蒙哥杀海迷失,称汗。
只不干在这汗位之争中侥幸活了下来,等蒙哥称汗便宽恕了他。
这人没什么能耐,一直只是闲着。之所以被派到河南来镇守,也就是地位够高,反正达鲁花赤要做的也就是吃喝卡要而已。
刘忠直与白朴到了,只不干并未出来相见,仆从核验了刘忠直的身份,在镇守府外围寻了一处院子让他们暂住。
至此,刘忠直才安心下来。无论张家多嚣张,至少不会有胆子敢到只不干的府邸来对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