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撞碎石壁,将他一身筋骨再度打散。
但林守溪始终提着一口气,这口气凝于气丸之中,周转不休,任由宫语拳打脚踢,久久不堕。
“小禾说你学了一套乌龟防御术,果然不假。”
宫语微笑,她不再采用刚猛的进攻,而是以手画圈,荡出一个又一个圈,层层叠叠的圈将林守溪包围,宛若抽丝剥茧,软刀子割肉般将他的气一点点卸掉。
“古书上说,乌龟原本也是蛟龙之属,只是在今后的演变道路上,其他龙类不停地使自己的利爪獠牙变利变强,唯独它给自己穿上了厚厚的盾甲……这等盾甲何来出路?千万年以降,鼍龙恶蛟翻江倒海依旧,龟鳖却沦落到日夜与泥沙虾蟹为伍了。”
宫语一边说着,一边将无形的真气之丝绕于指尖,林守溪如被抽筋断骨一般,浑身没了力气,他倒在地上,痛得身躯痉挛,经络暴凸,在一声喉鸣之后再度昏死过去。
宫语又将他抓入药池之中。
如此重复了数次。
林守溪除了昏睡,就是在与宫语比武,他一次次被打得遍体鳞伤惨不忍睹,但从未求饶放弃,有一次,宫语都于心不忍,下手刻意轻了,林守溪察觉了出来,主动要她下重手,宫语不肯,他便出言挑衅,将她激怒。
“你就一点不怕么?不怕我哪天下手没轻重,将你给直接打死?”
宫语看着躺在药汤中的少年,问。
药汤不住地泛起涟漪,那是少年身躯颤抖所至,他牙关打着颤,许久后才回答:“不怕,我相信师祖。”
“你可想过放弃?”宫语问。
“想过。”林守溪诚实地回答。
“为什么没有说出来?因为尊严么?”宫语问。
“不,因为怕死。”林守溪说。
“怕死?”宫语困惑。
“嗯,我不怕自己死,但我怕哪天楚楚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