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德的面色立即变得复杂起来,即有不甘,也有解脱。
他为了坐上这个所长的位置,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努力,此时轻易就被楚恒挤走,说甘心那纯属是糊弄人。
不过在不甘的同时,他又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段时间他为了应对所里那些对他的位置虎视眈眈的人的各种找茬跟刁难,简直是精疲力竭。
此刻能逃脱这个是非之地,对他来说确实是一种解脱。
同时,他还有点幸灾乐祸。
那些人挣了这么久,什么阴招损招的,几乎无所不用其极,现在楚恒突然从天而降,用一种蛮不讲理的方式轻而易举的登上了所长的位置,想来他们的脸色现在一定很精彩吧?
“康所来的挺早的嘛。”楚恒这时走上前来,笑么呵的递上一根烟。
“习惯了。”
康德牵强的笑了笑,伸手接过烟点上,用力吸了口,一脸落寞。
楚恒望着憔悴的不少的他,心里稍稍有些不忍,想了想还是开口解释道:“其实你也不用怨我,我想你自己也很清楚,你之前攀附李领导的行为,引得距离一些人对你很瞧不上,所以就算没有我,这个位置你也做不长。”
“呵呵,我明白,我不怪你。”康德眼神幽幽的端起面前的搪瓷缸子喝了口茶水,真想把杯里的茶水劝泼在丫脸上。
不怪你?
我特么不怪你怪谁!
要不是你丫把那个姓李的吓到了,我能落到今天这个田地?
楚恒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见他脸上依旧不好,便耸耸肩没再解释什么,随手拉来一把椅子坐下,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尬聊,一边等着局里主持交接工作的人过来。
就这样过来十多分钟,门卫张友军就拖着自己那条瘸腿儿敲开门,一脸堆笑的对屋内二人道:“楚所,康所,局里的同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