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要迟到了。”
“今日苹师要讲的,好像就是昔日十祖中的道祖……术出于祟,还是术出于道,她才是最有发言权之人!”
南天祟洲,云龙负岛,圣力化作霞彩,云端上有两个少年正在快速遁行。
前头那人神采奕奕,行色匆匆。
后边被扯着的那个,却是睡眼惺松,拖着两个大黑眼圈,一副刚从被窝中被扯出来的模样。
紧赶慢赶,这入门后听说是最珍贵的一堂早课,还是迟到了。
当二人赶到群星峰,通过跨界天机阵,再悄咪咪摸入阴阳道宫内门讲堂时,台上的苹师早已开始了有一阵子:
“……所以时名傩,都是外祖,都不是我天境云土养出来的祖神。”
“时祖空余恨,不过是被迫窃了道祖忆己的名,占了那一段道祖布道期间并不入世,而空出来的‘位’罢了。”
“这,才是事实。”
苹师在台上讲,云海坐席下方有上万人听。
这些人中,既有研究古早祖神历史的老学究,又有修祟术而不修道术的老学长,还有认为时祖才是十祖之一的。
显然,并不是谁都认可这番话。
但见苹师话音刚落,下方便立即响起一道反驳之声:
“苹师,我有一惑。”
“时早于道,道祖修忆,会否是道祖篡改了历史记忆,将时祖从十祖席位中踢出,而您所不察呢?”
这一声出,四下顿起喧哗。
想法其实并不大胆,是大家都有的疑惑。
但古往今来,却总没能有一个定论,如果是苹师的话,作为天境中唯一一个修史道,借历史长河明辨我的强者,或许她的答案,才是最贴近真相的。
“有点意思……”
后方睡眼惺忪的家伙,也给吵闹声搅清醒了,来了几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