怖,是无数张道穹苍的面孔!
有狂妄狞笑的……
有扮鬼脸戏谑的……
有甩着舌头吊儿郎当的……
有三只眼睛的,有脸上长红毛的,有满脸疮孔流着浊黄色脓浆的……
“啊~”
“祟阴~”
“祟阴大人,请接受我~”
轰轰轰轰轰轰轰……
前后交迭,大小不一。
一张张道穹苍的脸拍脸。
一道道悚然刺耳,带着杂念的惑惑之音烙来。
那一瞬之惊悚,祟阴虽为邪神,也道是毕生之最,险些没被拍得直接脱离北槐此身,回到生种本体中去。
可也正是那份“不甘”,不甘心就此被吓退脱离北槐之躯,令得煮熟到手的鸭子飞走。
祟阴一迟疑,竟硬生生“接受”了这无数道道穹苍面庞的亲吻,像是干净的自我中,被强行注入了足足一整缸的污浊。
“嘶——”
“呃啊,唔啊。”
“诶嘿,交给我吧!”
“夺舍……药祖……”
“在哪里,在哪里,藏在哪里!”
“嗯嗯嗯~啊啊~”
“生命药池!生命药池!唯有得到生命药池,才有一线生机!”
“滚滚滚!道穹苍,去死去死去死!”
“祟阴大~人~~~”
意识就像一颗盛大的烟花,突兀被引爆,在精神世界炸开无数个念头、无数个声音。
其中有属于自己的,有不是自己的……
有极为明显的矫揉造作,也有好像是以自己声音与思维方式捏造的“假我”……
错乱!
统统错乱!
真实与虚假,杂糅交错。
它们植入自身之后,居然雁过无痕,彻底也就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