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动作稍稍一止。
这道意志,和此前千百道破碎截然不同,也许生前境界微不足道,他的自我却无比顽强。
“你有话说。”北槐能从对方身上感受到滔滔不绝的吞噬吸力,显然他并不打算束手就擒。
红衣守夜的面容已然模棱不清,声音也重重迭迭,好似有一百、一千、一万个人在同时开口:
“我从白衣开始,到穿上红衣,从斩鬼兽开始,到成为鬼兽寄体,从孑然一身开始,到最后身兼如此之多道意志、残魂……”
“你迷失了。”北槐为他解惑。
“我曾以为走完最后一步,吞完第四个、第五个绝体,就有机会从弱小走向强大,反败为胜,将你击败……”
“你没有机会,也绝无可能。”
“直到那日见完苍生大帝,连他都绝口不提鬼兽这些事情,我才知晓,你们,远没我想的这般简单……”
“你很聪明,阿药把我也骗了,我和爱苍生一样,被阿药耍了,但我和爱苍生不一样,我能赢。”
北槐看出来了。
守夜的自我虽强,可他的力量太微弱了。
时值此时,他连最基本的“对话”能力都没能保持住,这一道意志只是在自说自话。
北槐也很擅长自说自话。
守夜说守夜的,他说他的。
大家共同交流不一样的想法,最后融合为一,成为彼此的自我,就很好。
“我们……”
话到此时,红衣守夜声音一颤,多了些情绪:“打不过了。”
“不!”北槐摇头,“我们可以,过来吧,我们共用一个名字。”
“我们,共用一个名字……”
“是的。”北槐露出满意的笑,手一抓,便将吞噬之体的能力抓出来,“我们,都叫北槐。”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