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句话,一针见血。
有如神之一手,摁子于月宫离最痛之处,令得祂癫乱思绪都为之一滞。
假疯!
月宫离动作一定,药祖已瞧出来了些什么。
假疯就是能谈。
且较之于老不死的祟阴,月宫离更容易驱使,说不得计划还能黑下继续,可藉此撬动魔祖。
魔祟血拼,两败俱伤,药祖乐见其成。
“想想寒宫帝境,想想你的过往,想想你为何修道,又因何最后走上祟阴之道?”
“谁是你的敌人,谁可以成为你的盟友,谁值得你出手帮忙,最后还能助你?”
“祟阴万术,皆是利己,术种植下,利在千秋,你该倾向于谁?”
“抛开这些不谈,你的父亲为魔所用,你为祟阴所用,寒宫帝境到底谁在布局,你需要去针对谁,你瞧不出来,也迷失方向?”
药祖循循善诱,但依旧是按两步同时走。
生命能量月宫离思量间,于中域分成两大部份,同时流逝进入无名,寻无可寻。
还别说,药祖真讲到点上去了!
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月宫离并不是很想要继续思考,祂只想发疯。
可还没等祂转头,耳畔传来了徐小受的加密传音。
跟药祖的长篇大论截然相反,徐小受的很短,只给了两个坐标:
“花香故里。”
“生浮屠之城,平湖。”
独木桥走到一半,突然卡住了。
月宫离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真不知道该去相信谁。
祂相信过道穹苍,道穹苍欺骗了祂。
祂相信过徐小受,药祖说的也很对。
祂想要相信药祖,徐小受方才之言,“至少八尊谙信我”,又出现在耳畔……
月宫离当然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