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是师尊陨后,用来给自己保命用的,避免圣奴秋后算账,算到他的头上。
奚无心如此了,全盘托出,他知晓在那一位洞若观火的洞察下,一切无所遁形。
谁?
自然是那只趴在知温姑娘头上的衔剑鸡!
“八尊谙的……”
鱼知温嘟囔着,俏脸一侧,“那应该是给月姐姐?”
月宫奴没动。
人精如她,看得出来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的坚定,与聪颖。
这个木盒子,从头到尾就不是冲着八尊谙或者自己来的,而是鱼知温,或者说她头上的徐小受。
“抱歉。”
果不其然,奚目不斜视,语气软中带硬:“此物,或许得由受爷亲启。”
月宫奴纹丝不动,也并未生愠。
乌鸡于是抬起了鸡翅膀,点了点身下的鱼知温。
当仁不让。
鱼知温接过木盒,神情变得无比郑重,边拆开黑布,边问道:
“祂,还叮嘱了什么?”
这话一出,奚便知道,跟自己对话的绝无可能是道部首座鱼知温,而是受爷了。
知温姑娘再冰雪聪明,第一句问不到这么深,更不可能如此一针见血。
可徐小受……
奚,忽觉恍惚。
若说八尊谙天高一尺,受爷又该如何评价呢?
他之所以找上门来,连八尊谙、月宫奴都不顾,正是因为此局演化至此,风云愈烈,尚且不见受爷。
而执八尊谙为棋的第一步,受爷,已经赢了境外三祖!
他才没比自己大几岁啊……
奚不敢走神,连忙收敛心思道:“师尊有言,他不知道。”
鱼知温一愣,檀口微启。
乌鸡却趴下来,直勾勾盯着奚,她便未继续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