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快要垫底。
可前辈们确实有的很厉害。
在那七个连「空余恨」之名,以及相关大事件都纪录下来了的前辈中,第七位前辈最后留下了如是一句评价:
「由此可见,每一代都有一位空余恨,我因而有理由怀疑,他是时间的旅人,是历史的见证者,是命运的探索家。」
「他在找寻一个答案,除非他找到这个答案,否则他将一直流浪……亦也许,这本身就不叫‘流浪",他,不,祂是……」
祂是什么?
想来那前辈不是个喜欢吊人胃口的人,他应该留下了什么字迹,但至此呈现不了了。
也许他的力量有限。
也许有限的是自己。
毕竟,那一行字,也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饶妄则一点点看出来的。
他也万不敢妄下定论,往后边自个儿给补上几个字——他自认为没有这个资格。
可是!
「祂」之一字,再怎么想,于当时那位前辈的时代里,也不该是能用来形容普通人的吧?
思绪波澜间,茶台已恢复了安静,只剩下「嚓嚓嚓」的烦人刻刀声。
当年十尊座之后,出现了一位空余恨。
在古今忘忧楼外,饶妄则便都决定了不论何时何地,不会与空余恨结仇,不愿沾此大因果。
在这楼中,他自然更不可能对空余恨出手。
可这些,是可以说的吗?
瞥了眼阎王的黄泉,妄则圣帝抿下了多次溜到喉间却难以脱口的话。
历史,是瑰宝。
文化,是传承。
在其余四大世家中,想来都不可能有此隐秘记载,他饶妄则又怎可能当着外人的面,将瑰宝轻易道出?
「先雕本帝。」
妄则圣帝伸手,按住了空余恨手上的木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