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不是还信心满满，要杀贫僧吗？怎的现在抖得如此厉害？”

那位圣人老者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眼见慧空和尚逼近，最后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扑通！”

他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一边向慧空和尚磕头，一边说道：“大师饶命啊！”

“是我错了！是我猪油蒙了心，痴心妄想，冒犯了大师！”

“求大师看在我修行不易的份上，饶我一条狗命吧！”

“我愿立刻发誓，此生绝不踏入这里，再也不敢觊觎任何宝物，求大师慈悲，饶了我吧！”

老者磕得额头上鲜血淋漓，模样凄惨无比，只求能换得一线生机。

慧空和尚走到老者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老者，脸上的笑容越发和善，语气轻柔得仿佛是在安慰孩童。

“哎哟，施主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

“贫僧乃出家人，佛门弟子，以慈悲为怀，不喜杀生，怎么可能真要你的性命呢？”

“你多虑了。”

老者闻言，心中不仅没有半点放松，反而背上汗毛倒竖，他在心里将慧空和尚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杀人不眨眼，也叫慈悲为怀？”

“连杀四尊圣人，你也好意思说不喜杀生？”

“虚伪！不要脸！”

但是，老者表面上不敢有丝毫表露，只是磕头磕得更响了，继续求饶：“大师慈悲，大师慈悲，多谢大师不杀之恩，多谢……”

“不过嘛……”慧空和尚话锋一转，声音依旧轻柔，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意味，说道：“这人世间，苦难实在太多了。”

“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皆是无穷无尽的折磨。”

“施主你说，是不是很苦？”

老者一愣，不明所以，只能下意识地点头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