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百骸，连体内那沸腾的血液都几乎凝固。

他的剑意那么强大，可是，在姬家老祖双眼的注视下，竟显得如此……

微不足道！

紧跟着，一个仿佛从宇宙尽头传来，不带丝毫情感的声音，缓缓响起。

“紫阳……”

那声音干涩枯槁，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很不错！”

姬家老祖那双漩涡般的眼眸，居高临下注视着阵中的紫阳天尊。

“你天资之高，世所罕见，且剑心通明，十分难得。”

“这万载岁月，能走到你这一步者，寥寥无几。”

姬家老祖的语气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而非赞誉。

“再给你万年……不，或许只需数千年光阴，你的实力，或许可以超越我，甚至……触摸到那真正的帝境门槛。”

这评价若是传出去，足以震动整个修真界。

能让一位半只脚已踏入帝境的无上存在给出这样的评价，紫阳天尊的惊才绝艳，可见一斑。

然而，姬家老祖话锋一转，那双眼眸中似乎掠过一丝极其微弱的惋惜，转瞬即逝，被更深的漠然取代。

“只可惜，造化弄人。”

“你，我，分属敌对。”

“道不同，势难两立，此乃……宿命。”

他干枯的身躯，在万道神光中沉浮，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无尽的冷意。

“看在你一身修为来之不易，登临准帝巅峰不易，又是青云剑宗太上长老的份上……本座，给你一个体面。”

“你……自尽吧！”

“散去修为，自灭元神，如此，可保留全尸，亦可免遭杀身之苦。”

这看似恩赐的话语，如同最恶毒的诅咒，狠狠刺入紫阳天尊的心间。

“自尽？体面？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