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董!”
林宗易眼神凶狠,越过我头顶朝窗外一扫,李秘书当即停下,手滑落门把。
林宗易重新看着我,“卿卿,我有罪,你可以随意审判我,只要你放过自己。”
我视线停留在他青筋暴起的手背,他的确发了力,并非做戏,是真心赎罪,意欲卷着我这只手扎进他心口。
“我绝不追究你,李渊会替你作证,是汽车颠簸导致我失衡撞上刀尖,而你恰好失手。”他含笑注视我,腕力丝毫未减,“刺下这一刀,什么怨恨都消了,好吗卿卿。”
我抓着刀柄,手开始战栗。
林宗易往前深顶,刹那刺破了衬衣,“卿卿,你全部扎进去,我也认。”
战栗不由自主加剧,伴随这股加剧,刀身的三分之一扑哧入肉,我想起他恶意的欺骗和戏耍,我恨红了眼,手上持续推进,直到一多半都进入他体内。
林宗易挺直脊背迎上,扼住我手腕,“解气吗?不够再扎。”
我猛地刹住,他垂眸,望了一眼扎偏的刀尖,距离心脏一寸,并不是他最初固定住的位置,我故意挪开一寸,尽管只一寸,却是生与死之差。
血迹一厘厘蔓延,他分明痛得面色惨白,这一刻倒笑出声,“还是舍不得我,对吗。”
我难以自抑发抖,匕首随即脱落,我捂住脑袋没有回应他。
他搂住我,亲吻着我冒汗的后颈。
车抵达蔚蓝海岸,林宗易抱我下去,他伤口溢出的血越来越多,他将我放在床中央,整个人无力倒下,他平复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撑住床沿,伏在我上方,“一笔勾销了?”
他身体宽阔如山,又脆弱毫无血色,我说不出话,一滴温热的血珠溅落我睫毛,我骤然紧绷,他无声擦拭掉,可血浆太稠,反而在眉间融化,林宗易低下头,舌尖舔过我眼皮,他那双眼深情宠溺。
“你差点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