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说不完整话,“你对陈志承怎样了。”
冯斯乾轻笑,“下午他在狱中劳动,不小心跌下高凳摔骨折,接进南区为他治疗的医生,恰好与我相识。”
我抽搐着,“你真卑鄙。”
林宗易一脸阴沉掐断电话。
我试图平复焦躁,可压根平复不了,“这些年我始终没能原谅陈志承,他判刑收监时,我十四岁。怎么艰难活到今天,我都不敢回头想,可宗易——”我仰起头,“我还是做不到。”
林宗易凝视着我,他眼里是一个从未有过的脆弱无助到极点的韩卿,比当初求他救自己逃脱冯斯乾囚禁的模样还绝望崩溃,他凝视了许久,嘴唇吮着我眼泪,“我明白。”
我埋在他怀里。
他胸膛起伏着,好半晌,对秘书下令,“撤。”
秘书一怔,“您是打算让冯斯乾脱身吗。”
林宗易嘶哑着嗯了声。
秘书提醒他,“林董,一旦撤手,咱们拿什么向李忠伦交差,他上次帮了您,您承诺搜集冯斯乾的把柄协助他立功,事情拖了四个月,这次再不如他意,倒霉的会是索文。他明年要退居二线了,如今急于升迁,冯斯乾这批货咱们通知他了,临时出变数等于阻碍他升迁,他会罢休吗。”
林宗易闭上眼,他用力抱着我,重复一遍,“撤!”
我顷刻趴在他胸口哭出来。
都说民不和官斗,商人何尝不是民,耍了李忠伦,我知道林宗易会承担什么可怕的代价。
我哭着喊他,“宗易。”
他吻我额头,身体由于压抑而肌肉紧绷,没说话。
秘书没敢忤逆,退到门口联络了仓库周围埋伏的手下,命令他们撤回。
林宗易的人往回撤,冯斯乾的人销毁了仓库中6箱货物,在此期间两方都没动。
半小时后,冯斯乾从车里下来,他